进古城西安南门右拐,是古色古香的西安书院门步行街,著名的西安碑林就位于此处。沿着一条青石板马路边走边看,两边是林立的仿古建筑,笔墨纸砚琳琅满目,各种把玩件玉器还有地方特色布艺、泥塑、皮影、文房四宝古玩等等云集,是外地游客理想的游玩之处。向东200米左右的一处院落,18户房客聚集在一起,有土坯老房子,老树、旱厕等,独特的环境也是美术生理想的写生调查之地——这就是长安学巷37号。
谁家开饭早孩子们先吃谁家的
二十多间低矮的房屋和几座搭建的窝棚,被外来的18户人家租住,他们有摆夜市的,蹬三轮车的,裱字画的,以及环卫工人和专门给孩子陪读的。
俗话说“远亲不如近邻”。大杂院的18户租客住在一个院子有一种说不清的亲情。虽然居住条件差,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近,邻里很少红过脸,谁家有了大事小事都会挤上一屋子人,有喜悦一起分享,有困难七嘴八舌慰问关心,出谋划策,帮忙出力。
大杂院的生活忙忙碌碌,家家都差不多,天气晴好时,桐树下拉上绳子成了晾晒衣物的好地方,花花绿绿的,很是好看。如果绳子不够用了,桐树的树枝上也会被挂得满满的。
每一家都没有专门的厨房,一家做饭百家香。谁要是做了好吃的也会给大家端一碗尝尝,尤其是大家都聚集在院子的时候,你拿出新做的柿子饼,她拿出刚烙的煎饼,大家互相招呼相让,边吃边聊。
院子里公用的自来水和厕所是家家最“稀罕”的地方;排队接水,排队上厕所成为了大院的“文明”。和住在高楼大厦里的家庭相比,这里的烟火气息更浓,孩子们是吃百家饭长大的,谁家开饭早就先吃谁家的。
最长租户已住29年
何亮平、周爱梅夫妇在这个院子租住时间最长,1987年来西安谋生就租住在此。由于裱画,他们租住了一个最大的房子,住宿和裱画工作室一起,挨着工作台支了一个单人床,那就是小儿子的铺。夫妻俩20年前自学裱字画,目前也是书院门为数不多的几个纯手工裱字画者之一。“小儿子就是在这生的,已经上初中了。”周爱梅一边忙着手中的活儿,一边笑着说。
60岁的赵粉娃是丹凤人,原来在附近做清洁工,在此租住了27年。她租的屋子只有5平方米,除了一张大床和沿着墙角堆放的杂物,几乎没有立足之地。去年因为年龄原因她不能继续扫地,目前赋闲。去年小女儿也来到西安开三轮摩的,和她挤在这个狭小的屋子里。房子每月的租金是200元,虽然并不算高,但对于下岗的赵粉娃来说还是有些压力,好在她自己很满意:“这屋子看着破,但不漏雨。”对于这个大院里的人来说,买房是一种奢望,他们的日子在实际中过得充实、简朴、快乐。
大杂院一词大约出现在20世纪中期,顾名思义,就是“大而杂乱的院子”,在西安,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,大杂院越来越少。 华商报记者 陈团结 文/图
[责任编辑 文稳翔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