隽永
■曹慧民
映着远去的战火,我们讲故事。
以荷箭为笔、淀水为墨的孙犁,到底是讲故事的大师。一张旧时照片,“四两拨千斤”,起承转合,镂刻一股深藏不露的不屈,一种沉郁的家国之悲。那掠过的白光,让我心头一凛,想起《荷花淀》《风云初记》,也想起《野火春风斗古城》《烈火金钢》《红高粱》……
故事讲到一定境界,隽永有时是必需的。隽永,是一种质地,在越发变得粗粝的生活之下,美是对空洞的抗议,隽永是对粗鄙的反转;不隽永,不足以让文学亲近,感触历史的脉动。
左权故事传颂已久,此次由90后写手道来,稚嫩中不乏真挚。那些可抵万金的烽火家书,让人想起鲁迅说的:“猛士出自人间”。超乎个人之上的儿女情长,也是革命者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,他们为之奋斗的情感支撑。
最后,我想说,面貌、样子,是以精神塑形的。有什么样的精神资源,就会孕育什么样的民族面貌。军人精神资源的一脉,一定来自这样沁人心脾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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